“那怎么阻止这一切的发生?”江城问:“我是说找到被血契选中的人后,有什么方式可以剥离出……”
“没有办法。”电话那头龚哲的声音响起,“只能在未爆发出更大的危机前将其处决。”
“这样啊,听起来倒是很干脆。”江城一副无所谓的语气,他换了个话题,“那个胖子的背景查的怎么样了?”
“他没问题,我的人查到了他的身份。”龚哲开口:“有问题的是他的记忆,简单说,他现在的身份是他幻想出来的。”
“多重人格?”江城之前就有这方面的怀疑。
“算是吧,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。”龚哲解释:“他应该是受了某种刺激,才变成现在这样,有关他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,有需要可以一并发给你。”
不管怎么说,胖子没问题绝对算是一个好消息,两人约定好,龚哲会尽快送胖子回来。
江城也按照约定,放女人和她的同伴离开。
等到房间内只剩下江城和槐逸两个人时,后者急不可待的凑上去,“江哥,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什么人啊,感觉很厉害的样子。”
“守夜人中的大哥。”江城信口就来。
“卧槽!”槐逸直接就惊了,“你们深红还和守夜人有联系?”
江城瞥了槐逸一眼,掸掸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说:“小槐,记住了,江湖不是打打杀杀,江湖是人情世故。”
槐逸越品越觉得这句话有深意,连带着看江城的眼神都变得敬仰起来。
事情已经解决,江城让槐逸在这里住一晚上,自己就先一步离开了,出门前取走了放在卫生间的另一部手机。
女人进门时听到江城说的话,就是手机播放的录音。
回到工作室的江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,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,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。
毫无疑问,那只鬼选择了林婉儿作为新的载体。
他不相信这是无解的,所以他准备再次进入灵异事件中选找答案,虽然不一定有用,但至少好过什么都不做。
灵异事件就从槐逸提供的网站上找,而且这次为了降低团队中的内耗,江城准备组团去。
林婉儿是一定要带上的,毕竟是为了解决她身上的隐患,还有胖子也是要带上的,槐逸这人看着也不错。
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了一个人选,上次古代本中遇到的陈强。
那人虽然年轻,但头脑冷静,思维清晰,还懂得审时度势,从古代本离开后,江城就找人查验了他的身份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想到这里,江城摸出手机,给皮阮发了条微信,随后就睡下了。
一觉醒来,天已大亮,先是给林婉儿打了个电话,听起来她完全恢复了,在忙自己的事。
不久前发生的事她已经没了印象,江城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,只是嘱咐她注意身体。
打开微信,令江城意外的是,昨晚他发的微信,依旧静静躺在那里,皮阮没有回。
从认识皮阮到现在为止,也有几年时间了,这还是第一次。
想到林婉儿说的皮阮病了,江城也没有给皮阮再打电话,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公司。
在办公室门外,江城撞见了一个穿着白衬衣,职业套裙的年轻女人,女人脚步匆匆。
是皮阮的秘书,琳小姐。
在看到江城后,琳小姐原本憔悴的脸上,眼神都亮了起来,“江医生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看看皮阮。”江城说:“听说他病了。”
闻言琳小姐的眼神黯淡下去,“江医生,皮总他现在情况不怎么好,他被人逼迫的快要走投无路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就是薛总的家里人,最近天天来闹,说是公司账目有问题,要收回皮总的权限,还要将他踢出董事会。”琳小姐小声说:“皮总的豪宅已经被收回了,银行卡也被冻结了,就这样那些人还不打算放过他,还放出风要联手告他,要他把这些年吃的用的都吐出来,不然就送他去坐牢。”
江城皱眉说:“薛金花呢,她没站出来给皮阮说话?”
薛金花就是皮阮的女朋友,今年整80,不久前江城还受邀参加了她的寿宴,当初就是借助江城这条线,两人才勾搭在一起。
“薛总说她身体不好,现在人去了海外疗养,电话也打不通。”琳小姐撇撇嘴,貌似在暗示什么。
江城立刻就明白了,这是要准备卸磨杀驴,薛金花玩腻了,准备把皮阮一脚踢开。
什么公司账目有问题,都是幌子罢了。
感情淡了,一拍两散,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要说皮阮对薛金花有什么真感情,江城也不信。
但薛金花错就错在吃相太难看了,没有补偿也就算了,居然还要皮阮把之前的花销补上。
银行卡,豪车,豪宅都被冻结了,他还有个屁的钱。
这不是要把人逼死吗?
与此同时,他突然想到不久前皮阮曾找过他,为的就是薛金花资产的事,当时江城还为这事数落了皮阮一顿。
现在想想,恐怕当时皮阮就嗅到了危机。
“江医生,您一定要帮帮皮总啊。”琳小姐眼圈泛红,她和皮阮的关系很微妙,这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“就是昨晚您下榻的酒店,都是皮总私下里和他们经理求来的,花的还是皮总自己的钱。”
闻言江城瞳孔一缩,金帆酒店有皮阮的股份在,这也是江城让他帮着安排的原因。
江城沉默片刻,看向琳小姐,“出了这样的事,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
“我是想给您打电话的,但皮总他不让。”琳小姐急忙解释。
江城点点头,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去忙吧。”
说完江城不再理会琳小姐,转身快走几步,推开了办公室的门。
皮阮的办公室江城之前来过,走的是奢华浮夸风,但现在,满地都是破碎的纸片,还有被打碎的瓷器,显得凌乱不堪。
皮阮坐在老板台前,头上缠着一圈绷带,满面愁容的在拿着一张纸看,不用想,肯定是最后通牒一类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