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凉不是如水,而是如冰。
一千八百年前的十一月,气温低的让人难受。
幸亏守卫营帐的亲兵很有眼力键,给主公弄来了一盆木炭取暖,才让刘辩不至于太遭罪。
刘辩一时高兴,从袖子里摸了一块碎银子赏给亲兵,然后围着木炭盆来回踱步,绞尽脑汁的思考到底写下那五个人的名字?
三国之后的军师第一人,名气最大的当属辅佐朱元璋从南到北扫平天下的刘伯温,至于他的本事是不是最大刘辩不敢肯定,但论名气应该是三国之后的谋士第一人。
而且,中国五千年历史上,能够从南方统一北方的,也仅仅只有刘伯温辅佐的朱元璋做到了。这其中刘伯温的功劳是不是最大,谁也不敢妄下结论;但任何人都无法否认,这里面有刘伯温不可磨灭的功劳。
“第一个就是刘基刘伯温了!”
打定主意,刘辩回到桌案前,提起毛笔,笔走龙蛇,写下了“刘伯温”三个大字。
尽管灵魂来自后世,尽管身体只有十四岁,但皇室良好的教育,让刘辩小小年纪就能够写出一手苍遒有力的毛笔字,对于“刘伯温”三个字,很是满意。
万事开头难,一旦有了眉目,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。顺着名气大、有本事这个思路,刘辩又提笔写下了第二个名字——徐茂公。
“到底是徐茂公还是徐懋功呢?”
看着墨迹未干的纸张,刘辩有些犹豫不决。
“算了,还是写徐绩吧!”
刘辩把刚写好的纸张投进木盆,重新又写下了“徐绩”两个大字。
在这纸张稀缺的年代,也就是他刘辩能够这么土豪,换了贫苦人家,只怕半个月的工钱也买不起一张宣纸。但思绪飞扬之际,年轻的弘农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“已经确定了刘基和徐绩,第三个该写谁呢?”刘辩放下笔墨,再次围着木盆踱步,“吴用吧,梁山智多星,名气也比较大。”
笔走龙蛇,写好了之后,刘辩忽然又投进了木盆。
“算了,这个不能要,梁山只是一伙草寇而已,这吴用能有多大本事?能和治国平天下的大贤相比?他要是真有智慧,会同意宋江投降朝廷?论智商,恐怕还不及法正吧?”
否定了吴用,刘辩有些头痛。
历史上有名的谋士都集中在三国,自三国以后有名气的谋略家真的不多,和让人如数家珍的武将根本没法比。
思前想后,刘辩最后又写下了三个人的名字:谢安、魏征、李善长。
谢安——率领八万晋兵谈笑间击破号称可“投鞭断流”的百万秦军,创造了震古烁今的“淝水之战”,绝对当之无愧的超级智囊。
魏征——直言敢谏,刚正不阿,治国有方,辅佐太宗李世民开创了“贞观盛世”,能够在伴君如伴虎的前提下让李世民言听计从,没有大智慧怎么能做到?
李善长——作为朱元璋的左膀右臂,和刘伯温加在一块简直就是卧龙凤雏的翻版,而且地位犹在刘伯温之上,说明李善长的智谋不在刘伯温之下。
“行啦,就这五个人了。”
待笔墨稍微干燥之后,刘辩拿起写好的五个名字,走到木盆前面,煞有介事的祷告一番,然后把纸张投进了炉火之中。
木炭熊熊,转眼就化为灰烬。
刘辩重新走回桌案前跪坐,然后闭眼集中精神,开始召唤。
“给我兑换57个仇恨点,加上现有的36个仇恨点,我要使用最高限制的93点召唤一名军师。”
“叮咚……宿主现在持有愉悦点81个,兑换57个仇恨点需要使用67个愉悦点,兑换完毕后剩余14个愉悦点,是否使用?”
“是!”
“叮咚……兑换完毕,宿主现在持有93个仇恨点,14个愉悦点,是否启动召唤程序?”
“启动!我要用93个仇恨点召唤一名谋士。”
“叮咚……系统正在启动中,马上给宿主提供五名候选人,然后由宿主五选三,再进行随进抽取。”
“第一名谋臣——南宋名臣寇准,统率75,武力68,智力94,政治88。”
“第二名谋臣——太平天国后期领袖,忠王李秀成,统率90,武力76,智力89,政治88。”
“第三名谋臣——梁山军师,智多星吴用,统率55,武力66,智力91,政治79。”
“卧槽,寡人烧的纸真的管用了?下一个必须是刘伯温啊!”刘辩顿时小小的激动了起来。
“叮咚……第四名谋臣——明朝开国军师刘基,统率71,武力65,智力98,政治89。”
刘辩忍不住攥拳嘶吼:“哇哈哈……我的刘伯温呀,果然出现了!”
“叮咚……第五名谋臣——钮钴禄·和珅,统率48,武力57,智力88,政治85。”
“你妹,竟然出来这么一个玩意?你是负责来搞笑的吧?”刘辩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。
“请宿主去掉两人,然后进行随机三选一。”
刘辩咳嗽一声,做出了选择:“给我把无用和和珅去掉。”
“叮咚……宿主选择去掉吴用以及钮钴禄·和珅,将在剩下的三人之中随机获得一人,请稍候片刻。”
“刘伯温啊刘伯温,一定必须是刘伯温!”刘辩双手合十继续祷告,“不过呢,就算抽到小诸葛也认了,但李秀成好像稍微弱一点啊……”
“叮咚……宿主消耗93个仇恨点,获得军师刘基。系统召唤完毕,即将退出!”
“哇哈哈……梦想成真啦,看来寡人真应该兼职做巫师了。”
听到系统给出结果之后,刘辩兴奋的跳了起来,仰天大笑,激动之下差点把盛放木炭的火盆给踢翻。稍微稳定了下情绪,才想起这刘伯温此刻在哪儿呢,怎么没有看到?
正在诧异之间,守卫营帐的军卒来报:“启禀大王,巡夜的士卒抓到一命儒生,但他自称是大王曾经的老师,不知该如何处置?”
“此人姓甚名谁?”
“自称刘基。”亲兵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刘辩一拍大腿:“就是他,速请……算了,还是寡人自己去迎接吧,在哪儿?”
当下在巡逻兵和亲兵的伴随之下,刘辩大踏步的出了营寨。远远的看见一片枯树之下,十几个兵卒正监视着一名身穿长袍的儒士,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容貌,但刘辩却知道这就是足以辅佐自己重夺天下的大军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