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岁九月,李牧率领李如松、王伯当、袁崇焕等人提兵十万,在东北地区大破乌桓,杀的努尔哈赤丢盔弃甲,一路向草原逃窜。
李牧率兵尾随追袭,沿着草原穷追一千五百里,从广袤的东北平原一直追杀到幽州,一路上俘获乌桓老弱妇孺数万,马匹数万,可谓硕果累累,满载车马。
直到乌桓逃到涿鹿投靠了铁木真之后,李牧才在渔阳安营扎寨,厉兵秣马。随着李牧军团的加入,整个幽州地区的唐军达到了二十五万,成为了局部地区兵力最雄厚的势力。
李牧屯兵渔阳,李绩率领李元霸、李光弼、李嗣业、陈子云等人统兵十五万,控制着辽西、右北平等十余座县城,只要再拿下公孙瓒的老巢燕国治所蓟县,就可以把幽州二分之一的土地连成一片。
但李靖与卫青率领的汉军分别在方城、雍奴两地驻扎,以犄角之势保护着蓟县,让唐军不敢轻举妄动,从去年冬天一直对峙到今年初秋七月,迟迟寻觅不到良机。
这期间李绩也想过不少谋略,譬如围魏救赵,声东击西,派遣了部分兵马顺着海边南下偷袭章武,劫掠李靖的粮草物资,希望能够把汉军主力从方城、雍奴一带调离。但李靖根本不为所动,只是派遣马超、高昂率领骑兵来回驰援,让李绩的如意算盘落了个空。
去年初秋,李绩趁着哲别攻打公孙瓒的时候,偷袭元军占据的渔阳得手,并且李元霸阵前击毙了哲别、慕容垂,更是与铁木真结下深仇大恨。这让唐军在提防汉军的时候,还要时刻注意元军的动向,更是不敢全力攻打蓟县。
而如今时过境迁,天下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王保保受铁木真派遣来结盟,李绩便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要求:“只要贵军帮我们拿下了蓟县,我军就会帮你们夺回涿县!”
“蓟县乃是幽州治所,城高墙厚,为北方第一重镇。公孙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麾下尚有将近五万兵力,粮草更是堆积如山,足以维持三五年,想要拿下蓟县怕是不容易!”王保保捻着胡须,面有忧虑之色。
李绩抚须大笑:“哈哈……只要有我们西府赵王在,再厚的城门也能给他砸开!”
“西府赵王?可是那差点砸开了金陵城门的李元霸?大唐皇帝的弟弟?”王保保很聪明的没有提到李元霸锤杀哲别、慕容垂的事情,既然要同仇敌忾,那就把仇恨暂时忘记吧!
李绩微笑着颔首:“正是,当初金陵城门都被赵王砸的变了形状,若不是东汉的援军到来,我大唐皇帝与西府赵王早就冲进金陵城,活捉刘辩了。”
当年李世民跨海偷袭金陵,李元霸的确对金陵的城门形成了威胁,但最近的时候距离吊桥尚有十余丈的距离,要说把金陵城门砸的变了形状,纯属大言不惭的吹牛皮。
但说到生擒刘辩,李绩的脸色就有些尴尬。
这段历史对于李唐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,李世民偷袭金陵不成,反而被李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跨海偷袭李唐国都王俭城,把李渊及满朝公卿、嫔妃宫娥一股脑儿的捉到了青州。李唐的史官将这场战役称作“王俭之耻”,成为了李唐三十多万将士心中难以抹平的伤痕。
李靖偷袭唐都,把唐国的皇帝公卿一锅端,铸就了天下无双的威名,世人皆知,王保保自然对这一战如雷贯耳。
此刻看到李绩面色尴尬,王保保心知肚明,便找了个话题岔开:“协助贵军攻城可以,但我们草原上的骑士长于驰骋,短于攻城掠地,届时我军可以负责在外围拦截救援的汉军,保护贵军的后背,你们全力攻打蓟县便是。若要指望我军卖命攻城,却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!”
“呵呵……贵军只要帮我扛住汉军三天,我大唐的勇士就能攻破蓟县,砍掉公孙瓒的脑袋!”李绩笑吟吟的同意了王保保的请求,言语之间踌躇满志。
王保保一脸的半信半疑:“三天?蓟县乃是幽州治所,北方第一重镇,城高墙厚。城内有五万人马,更何况还有骁勇的冉闵助阵,李都督这话说的有些自满了吧?”
“哈哈……待你见到西府赵王之后,就会知道破城多么容易了!”
李绩抚须大笑,看起来很是替李元霸骄傲:“我大唐兴起于高丽半岛边陲的龙城国,今上与西府赵王凭借三万人马起家,一年半的时间便横扫整个高丽半岛。一路所向披靡,连灭高句丽、新罗、百济、扶余等诸侯国,所到之处大大小小攻克四十三座县城,其中有四十座城池的城门皆是被西府赵王的大锤砸开。”
“西府赵王凭一己之力砸开了四十座城门?”王保保虽然听过李元霸的威名,但没有亲眼目睹,此刻听了李绩的诉说,不免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。
李绩面带微笑的颔首:“这还只是在半岛上的战绩,后来西府赵王随我攻打汉朝治下的乐浪、带方、辽东、昌黎、北平等地,赵王又砸破了二十七座城门。我大唐疆域下辖县城八十余座,十之八九都是西府赵王亲手敲开的城门。”
旁边的李光弼补充了一句:“粗略估计,赵王先后历经一百余战,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差不多超过了十万人!”
“十万人?”
王保保彻底无语了,这尼玛的还是人嘛,大元帝国的军队最强盛的时候兵力十四万左右,光李元霸一个人就屠杀了十万?这真的不是骗鬼?
看到王保保脸上露出狐疑之色,李光弼不屑的道:“是不是骇人听闻,难以置信?详细的跟你说下吧,我家赵王在攻打金陵的时候,一战就击毙了三千多汉军,在打你们哲别将军的时候,一战击毙了四千多人。
其他一战毙敌三千以上的战役还有三四次,击毙两千人以上的战役有七八次,击毙一千人以上的战役有十几次,打小县城的时候根本都不够赵王杀的,粗略估算下来绝不会低于十万!”
恰好李元霸闲逛归来,在帐篷外面听到李光弼和王保保的对话,登时就恼怒起来,大踏步的冲进帅帐,怒视王保保:“怎么?你敢质疑本王的战绩?”
身高一丈二的李元霸犹如一座铁塔,身材还算魁梧的王保保只能达到他的胸部以下,犹如小鸟依人。面对着金刚罗汉一般的李元霸,王保保吓了一大跳,这简直比古之恶来还要凶猛十倍百倍,就算蚩尤再世,怕是也要自叹不如吧?
不等王保保说话,李元霸就伸出蒲扇般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脖颈,轻如鸿毛一般出了帅帐:“本王让你瞧瞧我的本事,让你知道我们唐人从来不吹牛!”
“赵王,切勿伤了帖木儿大人,他是元国大汉铁木真派来的使者。”
唯恐伤了王保保,李绩急忙召唤一声。但却称呼的王保保匈奴名字,对于他这个汉人名字很是鄙夷,帖木儿就帖木儿好了,还王保保,你怎么不叫王宝宝?宝宝你马勒戈壁啊!
“让赵王教训这厮一番也好!”想到这里,李绩便不再劝阻,跟着一块出了帅帐。
李元霸拎着王保保的脖颈,步履如飞,很快就来到了两尊青铜鼎跟前。这是不久前唐军从无意中发现的燕惠王陵墓里挖掘出来的青铜鼎,每口重达千斤,还没来的及运回唐国。正好被李元霸拿来向王保保耀武扬威,展示自己的盖世天威。
“滚进去,坐好了,摔死了不负责!”
李元霸没好气的把王保保丢进一口青铜鼎,让王保保毫无抵抗之力,只能任由李元霸捉弄,吓得面如土色,额头见汗。
“嘿吼!”
李元霸气沉丹田,双腿弯曲蹲成马步,两只大手各自抓住一个青铜鼎的足部,猛地一用力,就把两个重逾千斤的青铜鼎举过了头顶。
秦武王嬴荡号称天生神力,举鼎的时候砸死了自己。能够举起千斤青铜鼎的人差不多百年一出,而能够同时举起双鼎的人更是绝无仅有。更何况一只青铜鼎里面加了一个人,两只鼎的重量不同,同时举过头顶更加匪夷所思,而李元霸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。
“天神下凡,天神下凡,天神下凡啊!”
王保保几乎被吓得瘫软了,连道三声天神下凡,“这等神力,便是霸王再世,只怕也是不及!西府赵王这神力堪称空前绝后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!”
听了王保保的夸奖,李元霸这才消了怒气,把两只青铜鼎放了下来,双臂抱在胸前,高声道:“到时候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,一通鼓擂完,本王就给你砸开蓟县城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