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屏春暖,满堂生辉。
就在董卓看到貂蝉的第一眼,因为惊讶而导致肥胖的脸颊有些扭曲变形,面目更加可憎猥琐。
这女子身穿一袭浅白色的罗衫,将一身气质映衬的出尘脱俗,乌黑的青黛如同瀑布,一张俏脸生的粉雕玉琢,美轮美奂。臻首娥眉,明眸皓齿;肤如凝脂,吹弹可破。腰如纤素,娉婷婀娜,铅华淡施,犹如仙子下凡,美艳不可方物。
“小女红袖拜见太师大人!”
貂蝉脚步轻盈的来到董卓面前,弯腰肃拜,盈盈一笑。
看到董卓因为吃惊而大张着嘴巴,如痴如呆,就连貂蝉走到面前施礼都没能回过神来。王允心中暗自喜悦,“看董贼这般反应,吾女必然能够离间成功!”
“咳咳……太师,小女向你施礼了!”王允咳嗽一声,提醒董卓道。
“啊?哦……好、好、好啊,不必施礼!”
董卓被王允的咳嗽惊醒,方才回过神来,满面淫笑的拍着貂蝉的香肩:“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人儿,倾国倾城四个字却是配不上你!”
王允陪笑道:“小女不禁姿色出众,舞姿更是婀娜,现在就让她为太师献上一曲!”
董卓忽然将貂蝉拦腰抱起,仰天大笑道:“就凭这一张俏脸,这婀娜的身段,只是随便这么一站就让人神魂颠倒。还用的着献什么舞?多谢王司徒献美,董某心领了,改日必有回报!”
董卓说着话挪动肥躯,怀抱貂蝉,大步的向堂外走去。
就在被抱出大堂的一瞬间,貂蝉的眼角泛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晶莹。
今日之后,自己便是残花败柳之身,郎才女貌,天赐良缘都将离自己远去!少女的绮梦再也回不来了,历史赋予自己的这份责任实在是太重,太重!但却也只能咬牙认命!
“太师慢走,慢走啊!”王允急忙从后面追上,“小女你直管带走,万年公主就放了吧?”
“哈哈……”
董卓一边抱着貂蝉大步流星的向外走,一边仰天大笑,“韩信将兵,多多益善!我董卓岂能连两个女人都御不了?一夜双飞,最是风流快活了!”
貂蝉在董卓怀里目视王允,悄悄用眼神示意王允不必担忧,有自己在,一定会设法保全公主。
眼看着董卓抱着貂蝉出了门,数百铁甲卫士也跟随而去,王允这才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声:“董肥猪,我操你祖宗十八代!老子养了多年的女人还没能碰一个手指头,竟然被你这肥猪拱了,等你死的那一天,我王允非得烹汤煮羹喝上三大碗!”
骂归骂,咬牙切齿归咬牙切齿,王允还是老老实实的陪着笑容送到了门外,望着董卓远去的马车,挥手道:“太师慢走,慢走啊!”
只是董卓的马车隆隆作响,在五百铁甲卫士的簇拥之下,早就去得远了。只剩下街巷旮旯角落里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之声。
王允正要转身回府,忽听得马蹄声响,举目望去,来的正是吕布。
只见他头戴大红朱雀翎,身披大红披风,胯下赤碳般火红的赤兔马,手提寒光闪烁,长达两丈三的方天画戟,引领了十名亲兵,疾驰而来。
吕布来到王允跟前翻身下马,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,将王允瘦小的身体拎到了空中,怒问道:“老匹夫,因何先将貂蝉许配于布,却转眼又献给了太师?”
“奉先息怒,息怒啊,且跟老夫到府中一叙,容我向你道来!”王允使劲抓着吕布的大手,被勒的脸红脖子粗的解释道。
“哼,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!”
吕布将方天画戟与赤兔马交给身后的亲兵,一手搭在王允的肩膀上,一起向司徒府里走去。大街上人多眼杂,还是需要提防董卓耳目的。
王允一边走一边问道:“今日因何没见奉先跟着太师上朝?”
“唉!”
吕布仰天叹息,“前夜在太师家中饮酒,临走之时与太师的小妾闲聊了片刻,竟被太师当众辱骂,甚至以耳光相向,让布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?昨日在家里喝了一整天闷酒,适才听说太师到了你的府上,唯恐貂蝉有失,匆忙前来查看,谁料想果真被你献给了太师!布与司徒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为何如此戏弄?”
“奉先勿要错怪了老夫,跟我到大堂中一坐,容老夫向你解释!”
听闻吕布与董卓已经产生了裂痕,王允心中大喜,牵着吕布的胳膊进了府邸,穿过回廊,直奔大堂叙话去了。
春风吹来,司徒府旁边的柳树枯枝飒飒作响。
火红的赤兔马就栓在了树上,十名亲兵扛着吕布的方天画戟,站在树下等候吕布。
一身西凉兵甲胄的薛仁贵从人群中挤了出来,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柳树下,朝着看护马匹的士兵拱手道:“奉温候之命,特来取马与戟!”
十名亲兵顿时被弄得有些迷糊,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,最后才如梦初醒的看向薛仁贵:“你是何人?温候让你取马,有何凭据?”
“这便是凭据!”
薛仁贵腰刀出鞘,一道寒光闪过,瞬间就砍落两颗首级。两丈三的方天画戟失去了力量顿时向地面歪去,正好被薛仁贵接在了手中。
“哈哈……好一把天下无双的方天画戟,某用着正好顺手!”
薛仁贵大喝一声,手中将近五米的方天画戟挥舞开来,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八个亲兵刺翻在地,无一生还。
“这就是与吕布齐名的马中赤兔了吧?今日便是我薛礼的了!”
薛仁贵解了缰绳,翻身就要上马。
赤兔马通灵性,自然不会让普通人骑乘,抬腿就踢。被薛仁贵侧身闪过,手中缰绳使劲一勒,赤兔马吃痛,人立而起,却被薛仁贵抱住了马颈,翻身而上。
“牲畜,竟敢对新主人无礼?”
薛仁贵一手揽住了马颈,两腿用尽全力在赤兔马的腹部狠狠的一夹。这一夹之力,重逾千斤,赤兔马吃痛,狂嘶一声,撒开四蹄,顺着街巷狂奔而去。
薛仁贵杀人抢马只是眨眼的功夫,直到去的远了。守卫在司徒府门前的家丁才如梦初醒,急忙呐喊一声,进门报信:“温候不好啦,有人把你的马和戟抢了!”
马这种动物与女人有很多共同性,只要你有本事,只要你有能力,只要你能降服她;就会随你操控,任你驱驰,各种姿势随你摆,想怎么着就怎么着!
一句话概括,只要你能把她“上”了,就会对你服服帖帖,女人如此,马亦是如此!
薛仁贵的块头比吕布矮不了许多,力气更是不输,骑术也在伯仲之间。一路上任凭赤兔马施展浑身解数,上蹿下跳,闪转腾挪,也无法将薛仁贵摔下马来,到最后反而弄得自己气喘吁吁,腹部与鼻孔火辣辣的疼痛。
直到这时,赤兔马方才明白,自己特喵的又被人上了,木已成舟,还是认命吧!
拼命的挣扎过后,赤兔马老实了,发出讨好的嘶鸣,温顺的任凭薛仁贵驱驰。主人嘛,和男人一个样,只要对自己好,跟着谁不是一样吃香的喝辣的!
“哈哈……这才乖嘛,老老实实的跟着主人去杀了董贼,回头主人让你跟着我享一辈子福!”
薛仁贵将方天画戟挂在马鞍上,伸手抚摸着赤兔马火红的马鬃,笑呵呵的与坐骑进行着沟通。说话的时候,从背上摘下了被锦缎包裹着的“万里起云烟”,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银色的幽光,杀气横生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驾!”
薛仁贵双腿一夹,右手挽弓,左手控缰,策马直奔太师府而去。一定要赶在董卓把万年公主带进魔窟中之前,把人救出来。
太师府坐落在洛阳城的南端,占地面积庞大,平日里有两千铁甲卫沿着围墙巡逻游弋,戒备之森严,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周围的民居已经被强制性拆迁,府邸周围空荡荡的一片,全部用青砖玉石铺就,这样可以避免刺客藏匿,大幅提高太师府的安全性。
府邸大门建设的巍峨壮观,两座巨大的白玉貔貅伫立在朱红大门两侧的台阶之下,威武不凡。犹如两座神兽一般静静的守卫着太师府。
董卓的豪华马车率先在朱漆大门前面停下,五百铁甲卫随即训练有素的分散开来,五步一哨一步一岗,在马车的三个侧面持枪林立。
除了正对府邸的方位之外,其他三面的铁甲卫全都排列出了两百丈的距离,无论是前面、后面、还是侧面,持枪佩刀的卫士都延伸了两百丈。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寻常弓箭的射程,除非刺客从府邸里杀出来。否则,根本就无法威胁到董卓的安全!
“哈哈……到家了,美人儿与那贱女人都给我下车!”
董卓大笑着率先跳下了马车,满面春光掩饰不住。能够在貂蝉这样的绝色尤物身上寻欢作乐,夫复何求?
“拜见太师!”
听到府邸门外马车隆隆,脚步震耳欲聋。前来劝谏董卓放了万年公主的贾诩与李儒一起迎出门来,齐齐的想董卓躬身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