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明连连点头道:“对,资源共享!”
这群人聚在一起聊得都是公事,胡茵茹和苏媛媛自然插不上嘴,两人相互喝了一杯,彼此笑了笑,都明白彼此心中在想些什么。
本来这场晚宴是苏媛媛对张扬的答谢宴,可全程苏媛媛都没有机会向张扬表达谢意,结束的时候,胡茵茹想要去结账,苏媛媛说什么都不愿意,胡茵茹看到她坚持也只好作罢。
众人分手之后,胡茵茹开着张扬的坐地虎带着他前往南湖木屋,胡茵茹基本上没喝酒,她轻笑道:“早知道你们今晚全都是谈公事,我就不该跟你过来。”
张扬道:“本来准备是私人聚会,可是我没想到刘姐会拿我当挡箭牌。”
“挡箭牌?”
“你难道看不出吴明想追求她?”
胡茵茹忍不住笑了:“我还真没看出来,你们当官的都善于掩饰,明明心里想什么,可嘴上就是不说出来。不过我看苏媛媛对杜天野挺好的。”
张扬点了点头道:“老杜这个人脑子有毛病,放着这么好的女人还不下手,早晚会后悔的。”张大官人一心想把苏媛媛和杜天野往一起撮合。
胡茵茹道:“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?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?”
张扬笑道:“茵茹,我从没杀错一个!”
“切!”
张扬忽然道:“茵茹,年后我去南韩的时候,在汉城看到佳彤了!”
胡茵茹摇了摇头道:“不可能,她不是已经在美国发生了意外,汽车坠入了尼亚加拉河。”
张扬道:“我发誓,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,她上了一辆宾利车,我不会看错。”
胡茵茹道:“如果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她,为什么她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和你联系?就算她不想见你,可是她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来,难道她忍心让顾书记以为她死了,忍心让家人伤心垂泪?”
张扬道:“我不知道,我让南韩的朋友帮忙寻找,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消息。”
胡茵茹道:“如果她还活着,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有见面的机会。”
汽车来到南湖木屋前,两人偎依着走入房间内。
张扬从身后拥住胡茵茹的娇躯,胡茵茹转过俏脸,逢迎着他的亲吻,樱唇热烈地回应着他。张扬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娇躯,在他的抚摸下,胡茵茹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,他们一边亲吻一边退向卧室,当胡茵茹躺倒在松软的大床上时已经被张扬剥得身无寸缕,月光下,修长的美腿以一种极具魅惑的姿势展现在张扬的面前。
张大官人勇敢地扑了上去,伴随着胡茵茹从心底发出的嘤咛,她的娇躯宛如八爪鱼一样紧紧吸附住张扬的身体……对张扬,胡茵茹早就做好了资源共享的准备,她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都无法单独占有他的内心,张扬的心太野也太大。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称得上完美,张扬在感情上缺点明显,一个滥情的人却如此专情,看似矛盾的东西在他的身上得到了统一,胡茵茹想不通他是怎样做到的,可现实就是这样。
张扬的确拥有让任何女人迷恋的资本,胡茵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,娇嘘喘喘的时候,整个人快乐的就要死去,有些事是可以成瘾的,她在很多事上都可以做到理智冷静,但是对张扬她做不到,张扬是她一生都无法戒除的瘾,无论感情方面还是肉体方面。
激情过后,张扬温柔地抚摸着胡茵茹的娇躯,他的唇轻轻亲吻着胡茵茹微微发烫的肌肤,清楚地感受到胡茵茹因为他的亲吻肌肤发出的轻轻颤栗。
胡茵茹捧住张扬的面庞,拉着他趴在自己的身上,一双美腿常春藤般缠住他,让他不要动弹,在暗夜中,一双星眸静静望着张扬的双眼,深情凝望良久,方才低声道:“你和嫣然,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?”
张扬道:“最迟明年吧,我想把我的事情全都向她坦白。”
胡茵茹摇了摇头道:“不必说,这样就好,我觉得嫣然应该知道你的不少事,但是她选择了沉默,我想你最好不要把事情挑明。”
张扬道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,我甘心情愿这样,哪怕是一辈子见不得光!”胡茵茹抱紧了他,感觉那份灼热和坚挺再次深入了自己。她咬着樱唇,过了好久方才哈出一口气,附在张扬的耳朵旁小声道:“不许动……”
张扬道:“茵茹,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一个古代人你会不会相信?”
胡茵茹道:“相信!”
“相信?”
胡茵茹道:“如果不是一个千年老妖,怎么会有你那么精深的道行……啊……别动……”
张大官人有些绝望了,他发现自己几次准备吐露实情,告诉身边人自己是从大隋朝误打误撞穿越过来的一位医生,可压根就没人相信,难道自己的身上的隋朝特质在穿越的过程中被完全改变,改变的那么彻底,以至于现在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位新时代的五好青年,谁也看不出他身上的传统味道。大官人的郁闷全都发泄在胡茵茹的身上了,胡茵茹婉转低柔道:“你是千年老妖也罢,万古金仙也好,总之我认准了你,这辈子跟定了你……”
望着熟睡的胡茵茹,张大官人微笑着摇了摇头,他穿上衣服,走上了露台,春寒料峭,南湖的山山水水已经进入了梦境,放眼望去,视野中已经找不到一盏灯火。抬头仰望夜空,刚才的那轮明月不知藏到了哪里?整个夜空乌沉沉的,没有月也看不到一颗星,也许这世上能够相信自己是隋朝人的只有文玲,张扬的心中忽然又浮现出另外一张面孔,如画俏脸,冰潭般的美眸,陈雪,不知为何,张扬会突然想到她,对了,还有陈雪,陈雪一定会相信自己。
张扬随即又想到,她们相不相信又有什么意义?真要是她们都知道自己是个千年老妖,也许会有人吓出毛病来,大官人自己笑了起来。
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声,张扬皱了皱眉头,他对雷雨天气还是有些发憷的,总觉着这种天气中容易发生一些什么怪异的事情。
张大官人回到了房内,来到胡茵茹身边,一道闪电照亮了房内,随即一阵震耳欲聋的春雷声接踵而至,胡茵茹被雷声惊醒了,有些惊恐地投入张扬的怀抱中。
张扬抱着她温软的娇躯,微笑道:“别怕,我在!”
胡茵茹不好意识的笑了:“我从小就怕打雷!”
张扬道:“现在还怕不怕?”
胡茵茹摇了摇头道:“不怕,就算雷劈下来也有你陪着!”
张大官人愕然道:“你好毒啊!”
春雨贵如油,这场春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春阳的干旱,张大官人本想第二天一早前往春阳探望母亲,可打过电话才知道,母亲去了东江去陪赵静了,胡茵茹厂子里也有很多事要做,当然不可能时刻陪在张扬身边。
张扬抽空去江城酒厂去了一趟,如今江城酒厂已经在江城开发区兴建了新址,张扬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,刘金城得知张扬要来参观,早早的在厂门口等着,这会儿刚巧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,张扬的车来到厂门口,看到刘金城打着雨伞就迎了过来,张扬笑着推开车门,刘金城收起雨伞钻了进去,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淋湿了不少。
张扬道:“老刘啊,你在办公室等着就是,还专门出来干什么?”
刘金城道:“张书记,您是我的贵客,就算是中央书记来了我也不一定给他这待遇,但是你来了我一定得出来接你。”
张扬笑道:“扯吧你,要是中央书记来了,你指不定打着雨伞迎到三环路以外去。”
刘金城乐呵呵道:“中央书记要是真来了,哪能论得上我去迎接,打着雨伞迎到三环以外的有咱们江城市委书记呢。”
两人同声笑了起来。
刘金城道:“张书记,您今天过来是想参观下我们的新厂房吧?”
张扬点了点头。
刘金城带着张扬去了他们的最新科技成果,这是一口明朝的窖池,张扬到窖池旁边看了看,有些不相信道:“这窖池是假的吧?”
刘金城道:“怎么会是假的呢?绝对是真的,大明万历期间传下来的。”
张扬道:“你如果说原厂的窖池是那会儿的我还相信,这新厂才启用多长时间,你跟我说这口是明朝万历年间的窖池,你糊弄我啊?”
刘金城苦笑道:“张书记,我骗谁也不会骗你,这口窖池是我们花了五百万从丰泽八里沟买来的,过去八里沟有个酿酒厂,他们有口窖池就是从明朝万历年间传下来的,可惜他们经营不善,所以厂子被我们收购了,我原本打算在那里建厂的,可是考虑到生产运输成本,最后还是决定把他们的那口窖池给搬来,为了搬迁那口窖池我们花费了一百多万,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从八里沟酿酒厂搬迁过来的窖池。”
张大官人这才相信,闻了闻酒香,赞道:“老刘啊,你还真是能折腾。花六百多万就买了一口窖池。”
刘金城道:“六百多万一点都不贵,现在白酒市场竞争激烈,各路英豪并起,烽烟阵阵,想从中取胜,赢得市场就必须要提升档次品味,想要提升档次品味,就必须要在文化上做文章,我们的清江特供虽然酿酒工艺一流,可是在历史文化上是短板,和同类厂家竞争,占不到任何的优势,我花这么大的代价买下八里沟酒厂,看重的也就是这口明代窖池。有了这口窖池,我们就可以打造高端系列的白酒,目前已经请专家想好了名字,就叫大明春!”
“大明春?”
刘金城点了点头道:“张书记,今天我还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咱们之间有话直说,犯不着这么客气。”
刘金城道:“我是想请张书记为我们的大明春系列酒题字。”
张扬笑道:“这可不合适。”
刘金城道:“怎么不合适?张书记的书法我是知道的,绝对是大家风范,不!应该说比国内的那些所谓大家要强多了!”
张扬微笑道:“我可不是不想帮你写,你先动脑筋想一想,你们酒厂在江城,这三个字最主要的是要突出政治意义,你要是能请到某位中央大员帮你题字是最理想的,再不成就请省委领导,退而再求其次也得是你们杜书记,怎么也不该轮到我。”
刘金城道:“这事情哪有那么复杂。”
张扬道:“商业上你或许在行,可政治上你还欠缺火候。”
刘金城对他的批评倒是虚心接受,他请教道:“依张书记之见,我应该请谁题字比较合适呢?”
张扬道:“那就要看你们的大明春想往哪儿卖了!”
刘金城想了想道:“我倒是想销往全世界,难不成我应该找联合国秘书长去题字?可他也不会中文呢。”刘金城突然幽了一默,张大官人乐的哈哈大笑。
刘金城笑道:“开个玩笑啊,张书记,要不您帮我找国家主席题字吧!”刘金城说的很认真,在他眼里张大官人无所不能,记得江城新机场乔老的题字就是张扬通过关系弄到的。
张扬道:“我倒是想帮你题字,可我得有那个面子,再说了,你这也不是什么政府工程,就是为了卖酒,你看哪个国家领导人愿意给你题字,真以为你是茅台五粮液啊?”
刘金城叫苦不迭道:“我原本也没想,可您又不愿意帮忙写。”
张扬道:“你这酒打算什么时候上市?”
刘金城道:“七一之前,迎接香港回归,给香港回归献礼。”
张大官人笑道: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现在什么都想搭香港回归的顺风车。既然是七一才上市也不急于一时,这样吧,我最近可能得去趟京城,你的事情我记在心里了,遇到合适的机会,我给你找位大人物题字。”
刘金城听到张扬这样说,顿时眉开眼笑,他点头道:“张书记,回头我给您准备些原浆您尝尝,比起茅台五粮液也差不到哪里去。”
张扬点了点头道:“好!好!”
刘金城又带他参观了灌装车间和包装车间,江城酒厂这两年的发展的确不错,在国内也算得上一流大厂。张扬不免又提起滨海啤酒厂的事情,自从上次刘金城带人去考察之后,他还没有过问过进展情况。
刘金城道:“我们和滨海啤酒厂谈了两次,对于合作的细节已经基本上谈妥了,但是滨海啤酒厂现在的厂址位于滨海县城区,以后的发展遇到很大的限制,我们想在滨海找一块地方重新建设新厂。”
张扬道:“好!有没有初步的意向?”
刘金城道:“啤酒厂方面带我们去看了开发区地块,可滨海开发区的情况实在不怎么样,别说和江城无法相比,就连春阳开发区都比不上。”说到这里,刘金城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点过了,笑了笑道:“张书记,我实话实说,您别见怪。”
张扬道:“说!我这人就是喜欢别人说实话。”
刘金城道:“我有些不明白,滨海明明拥有港口,成立开发区的时候为什么要选择在距离港口那么远的地方,这对外资的吸引力会大打折扣,对于厂商的运输成本也造成了浪费。”
张扬道:“这件事我也考虑到了,等我回去就讨论开发区的定位问题,老刘啊,你放一百个心,只要来滨海投资是不会错的,政策上我绝对给你们优惠。”
刘金城道:“张书记,你都发话了,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。”
张扬在江城酒厂考察了一圈,这雨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,刘金城让食堂准备饭菜,十点多的时候就对张扬提出邀请,今天中午无论如何都得在他这里吃饭。看到雨这么大,张扬也打消了去别处闲逛的念头,本来他还想去丰泽的远方光电实地考察一番,可雨这么大,赶路去那边也不现实。
既然刘金城盛情相邀,改日不如撞日,张扬打电话通知了杜宇峰、秦白、赵新伟、牛文强那帮人。杜宇峰和赵新伟如今都在江城,秦白在新机场,牛文强在丰泽县城,不过几个人听说张扬到了,马上表示中午一定赶过来见面。
通知完他们之后,张扬想了想又给苏小红说了一声。
虽然是最晚通知的苏小红,可苏小红却是最早到达的一个。等苏小红来到,张扬才知道苏小红如今已经是江城酒厂的股东之一了,她入股并不是投资,而是技术入股,说起来还要从苏小红爷爷埋在家里的几坛酒聊起,刘金城偶然尝到过一次那酒,从此念念不忘,后来找到苏小红想要一坛,苏小红毕竟是个生意人,她敏锐地觉察到了其中的商机。一番斗智斗勇之后,确信刘金城是想从她祖传的藏酒中研制酿酒秘方,苏小红最近已经把手头的鱼米之乡转让了出去,得到的钱通过袁波交给了方文南,用以帮助他重新创业,她自己到没什么事情好做,看到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。
于是苏小红跟刘金城一番详谈之后,带着那坛酒外加三百万现金入股了江城酒厂,如今已经是江城酒厂的股东之一。
但是张扬过来,苏小红并不知道,见到张扬,苏小红忍不住埋怨道:“张书记,如今您官是越当越大了,可眼里也越来越看不起人了。”
张扬笑道:“红姐,你可别寒碜我,我就是一小小的处级干部,算不上什么大官,再说了,我哪次回来都先跟你打招呼,上次你去出差了,我和苏强见面了,不信你问他。”
苏小红道:“算你还有良心,不过啊,现在鱼米之乡没有了,想吃饭只能去新帝豪了。”
张扬知道苏小红转让鱼米之乡赞助方文南的事情,对她的义举也是非常钦佩,低声道:“红姐是女中豪杰。”
苏小红道:“别瞎说!”
两人说话的时候,杜宇峰和赵新伟一起来了,刘金城把他们请到了酒厂食堂,别看是酒厂食堂,厨师的水平也够得上五星级大酒店的标准,山珍野味生猛海鲜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子,酒自然选用的是他们最新的产品大明春。
刘金城询问了张扬的意见,还是等到牛文强和秦白两人到了再开席,等到十二点半,秦白和牛文强一起过来了,牛文强一进门就嚷嚷开来了:“今儿这雨真大,不敢开快,所以耽搁了。”他看到众人都在等着他们,咧开嘴笑了:“干啥这是?你们倒是先吃啊,我和秦白又不是啥大领导,等我们干嘛?”
张扬道:“要是不等你,指不定要被你说什么了。”
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牛文强来到张扬身边坐下。
秦白朝张扬笑了笑,叫了声扬哥,秦白这小子也不是心里没数,外面对张扬和他姐姐的绯闻传得满天飞,他从姐姐现在的表现也看出了点端倪,知道张扬和姐姐的关系不一般,不过这事儿轮不到他管。在他心底,真要是有张扬这么一位姐夫还真不错。
刘金城亲自上酒,上来了一个十斤装得酒坛子,刘金城去掉腊封,拔掉软木塞,一时间室内酒香四溢,张大官人吸了吸鼻子,这酒居然真的很像苏小红祖传美酒的味道。
苏小红笑盈盈望着张扬道:“闻出点什么没有?”
张扬道:“这酒跟你们家里祖传的美酒闻起来很像!”
苏小红道:“苏氏酒业出品的当然像了。”
刘金城抗议道:“可不是苏氏酒业,是江城酒厂,原则性的问题不能开玩笑!”他用酒沽给每人盛了一碗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,从来都是江城人的习惯。
张扬端起面前的酒,闻了闻抿了一口,闭上眼睛品味了一下,刘金城很紧张地看着张扬的反应,他知道张扬是一个好酒之人,也是一个品酒高手,很在意张扬的评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