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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4章 三宝的境界

医道官途 石章鱼 7896 2024-07-12 16:50:26

张大官人宛如大鸟般从半空中飞掠而下,一拳打在其中一名忍者的面门之上,全力一击的后果,将那名忍者的面部砸得凹陷了下去,不仅毁容,而且致命。

目睹张扬瞬息之间连杀两人,四名忍者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,他们几乎在同时消失,张扬冷哼一声,落在地面之上,脚下一柄利刃自下而上刺向他的身体。

张扬抬脚闪过,然后一脚踏下,地面下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,那名潜伏在地底的忍者被张扬一脚踏成了肉泥。

张扬捏住刀身,将东洋刀从地下抽了出来,猛然一个回劈。

一名出现在他身后的忍者刚刚举起东洋刀,尚未完成刺杀动作,就被张扬一刀斩去头颅,他的尸身仍然立在那里,头叽里咕噜地滚落到了地上,断裂的脖子宛如涌泉般喷出鲜血。

元和幸子站在大树旁,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禁有些想要呕吐。身后树干之上却突然显出一个忍者的身影,他伸手去抓元和幸子的秀发,元和幸子却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,抬脚一个回踢,脚尖过肩,正中后方忍者的面门,那忍者负痛手中刀还没扬起,已经被元和幸子抓住手腕,一个车轮背,将他摔倒在地上,握住他的手中刀,干脆利落地划过忍者的咽喉。

张扬扬起手中的东洋刀,全力向元和幸子的方向掷去。

刀身擦着她的右肩而过,将最后那名刚刚现身想要刺杀元和幸子的忍者刺翻在地。

元和幸子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地上的死尸,却抵受不住这股浓烈的血腥味道,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。

张扬大步走了过来,他抱住元和幸子,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头安慰着她,一边冷静观察着周围,留意有没有漏网的敌人。

元和幸子情绪稳定之后,张扬马上走到一旁联系丽芙,连杀了六名日本人,一不小心又闹出了一外交事件,这事儿必须要借助国安方面进行摆平,不然肯定又要麻烦一阵子了。

没多久当地警方接到报案赶来,张扬在联系丽芙之后又及时给公安厅长高仲和打了电话,这起事件性质非常严重,必须要做足功夫。

高仲和听说死了六个日本人,也是头疼不已,半夜三更的又被张扬这小子给折腾起来,他亲自率队来到了现场。途中高仲和已经接到了国安方面的电话,说这起事件涉及到国家安全,让他务必要配合保密。

高仲和并不知道张扬和国安之间的合作关系,就他个人而言是不想这种事情扩大化的,死了六名日本人,这是要引起国际影响的,想到不久前发生在北港的日本武士死亡事件,那件事到现在还是一桩无头公案,再就是清台山因为刺杀邱作栋一家而被张扬干掉的那些日本武士,算起来死在张扬手上的日本人也有十多个了,高仲和心中暗叹,这帮小日本是不是犯贱啊,组团找死来了。

谁都不喜欢麻烦,尤其是当官的,以高仲和现在的位置,对办案已经产生不了快感了,心底深处,他期望的是太太平平,没事最好,现在不是讲究和谐吗?只有和谐的环境才能保持社会持续稳定的发展啊。

高仲和来到现场之后才知道真正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惨烈的多,严重得多,这里简直就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争,战火仍然没有熄灭。

高仲和见到张扬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张扬,你小子有完没完啊?”

张大官人却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的坐着,他在爆炸中受了点擦伤,连轻微伤都算不上:“高厅,这跟我没关系,我是自卫反击!”

高仲和跺了跺脚:“回头我再跟你算账!”

他先去问了新城分局的局长,初步了解了一下现场情况,然后来到元和幸子面前,元和幸子正在那里做着笔录,她现在已经彻底镇定了下来。

高仲和回到张扬的身边,没好气道:“这六个人全都是你杀的?”

张大官人点了点头道:“我要是不杀他们,他们就得杀我,换成是您也得这么干!”

高仲和叹了口气道:“日本人啊,恐怕日本大使馆又要找过来了。”说曹操曹操就到,这当口儿日方使馆已经打电话过来了,询问现场的情况。

高仲和就将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说了一遍,简单的概括就是有六名日本杀手要杀元和幸子,张扬见义勇为保护元和幸子并帮忙铲除掉了六名凶手。姜是老的辣,高仲和说这番话都是向着张扬的,即把张扬摘出来,又告诉对方,这次的事件是你们日本人的内斗,我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呢,你们别想找我麻烦。

日方的态度还算不错,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,只是表示已经派出特使赶赴东江,协同警方共同处理这件事,并要求高仲和在这件事上封锁消息,尽量不要让媒体报道,在实施情况没有调查清楚之前,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猜测。

高仲和放下电话,又瞪了张扬一眼。

张扬道:“怎么?日本人找你麻烦了?”

高仲和道:“找我什么麻烦?要找也是找你!”

张扬道:“高厅,我是见义勇为,如果我要是不出手,元和幸子这会儿八成要遇害了,跨国财团的董事长要是出了事情,可不是死几个不明身份的日本忍者能够比得上的,那时候就是真真正正闹出了国际影响。”

高仲和虽然知道他在胡说八道,可也不得不承认,死六名日本武士要比元和幸子被杀要好得多。不过高仲和也没那么好糊弄,他低声道:“好好的你们跑到这里干什么?据我所知,这栋别墅是属于顾允知书记的,你们俩这叫私闯民宅。”

张大官人心中暗赞,高仲和到底是公安厅长,刚才那几名警察问来问去都没问到点之上,人家一句话直奔主题而来,是啊,这件事不好解释,他总不能说因为元和幸子想看看顾佳彤的遗物,所以就翻墙爬过来了?

张大官人脑筋一转,笑道:“您不会怀疑我们爬墙过来偷东西吧?”

“人心隔肚皮,谁知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

张扬道:“我们来秋霞湖散步,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,发现有人爬墙,我怀疑是小偷,所以我们跟了过来,结果中了他们的圈套,发生了这起事件,至于后果你全都看到了。”

“这么简单?”

“本来就这么简单,我知道你们警方办案喜欢往复杂的方面去想,不管什么事先给扣上阴谋论的帽子再说,可事实上就是那么简单,这帮人先是装成小偷吸引我们的注意,等我们进了圈套,然后就想刺杀元和幸子,幸亏我在场,阻止了一场可能发生的谋杀案,挽救了日本友人的生命。”

高仲和道:“这么说你还立了大功,要不要我给你发一个见义勇为奖?”

“那倒不必,您又不是不了解我,我这人从来都很低调,再说了,人怕出名猪怕壮,我怕被人嫉妒啊!”

高仲和想笑,可眼前的场面又让他笑不出来。

张扬道:“我能走了吧?熬不住,有点困了。”

高仲和点了点头道:“走吧,这两天你最好呆在东江,还需要你配合调查。”

元和幸子也做完了现场笔录,她走向张扬,低声道:“走吧!”

张扬笑了笑,在发生这种事情之后能够笑出来的也只有他了。

两人上了元和幸子的汽车,元和幸子仍然坐在副驾的位置上,闭上双目,显得颇为纠结。

张大官人以为她仍然因为今晚的那场刺杀而心有余悸,轻声安慰她道:“幸子,一切都过去了,不用怕。”

元和幸子道:“我脑子里很乱,想静一静。”

张扬点了点头,启动引擎,驶到了秋霞湖的另外一侧,元和幸子推开车门走了下去,站在湖边远眺着别墅的方向,那边仍然警灯闪烁,警察的现场勘查工作还没有结束。

张扬来到她身边,将自己破破烂烂的夹克披在她的身上。

元和幸子转身看了看他,这才留意到张扬身上的衣服也是千疮百孔,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。

张扬道:“我发现咱们见面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。”

元和幸子道:“那就不要见面了。”

张大官人道:“说起来咱们倒是有段时间没见了,可不见这心里还有那么点想念。”

元和幸子道:“那是你,我在日本的时候几乎忘记了你的样子。”

张大官人从来都是自信心爆棚的那种人,他笑道:“几乎就证明还是没忘。”

元和幸子道:“忘与不忘又有什么分别?”

张大官人道:“有分别!”

元和幸子道:“你的那点想念和我无关,你想的是顾佳彤,而我是元和幸子,永远不能成为顾佳彤!所以你最好还是忘了我,彻彻底底地忘了我,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。”

张扬的目光投向深远的夜空,长舒了一口气道:“那些日本忍者是什么人?”

元和幸子道:“不清楚,也许他们并非是针对我而来,你得罪的人应该比我多得多。”

张扬哈哈笑了起来,他并不认为这帮日本忍者是为了自己而来。

元和幸子道:“所以我还是离开你这个灾星越远越好。”她说完就坐进了驾驶室。

张大官人道:“嗨,总得把我送回住处吧?”这厮轻轻敲打着车窗。

元和幸子笑了笑:“对不起,刚才来的时候,你说你住在这里,我只能相信你一次。”她说完就驱车离去。

张大官人被扔在原地,唯有苦笑摇头。

虽然张大官人轻功卓绝,可他也不想大半夜的发动双腿返回城内,湖边夜冷风寒,也不是个停留的地方,更何况他这一身破破烂烂,总得找个歇脚的地方,张扬等了一会儿,原指望着元和幸子能够去而复返,可等了一会儿根本不见她回来,于是心中断绝了念想。女人啊,说翻脸就翻脸,说不准哪会儿发神经。

想来想去这里距离秋霞寺最近,干脆去叨扰一下三宝和尚,凭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,借宿还不是小事一桩。

张大官人显然选对了地方,三宝和尚在做晚课呢,听说张大官人半夜来访,三宝和尚又惊又喜,将自己的这位贵人请入禅房。

三宝和尚道:“刚才听到一声春雷,贫僧掐指一算必有贵人登门,哈哈,果然被我猜中了。”

张大官人笑道:“你丫这是哪跟哪啊?都秋天了,哪有什么春雷?和尚有掐子一算的吗?你们都这么干,让道士吃啥?”

三宝和尚只是随口说出,经张扬提醒,方才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是漏洞百出,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秃瓢:“让张书记见笑了!”

张扬道:“我今晚没处去了,所以特地来你这庙里借宿一晚,不知大师可否愿意行个方便?”

“方便,方便,我求之不得!”

三宝和尚赶紧给张扬端了个团凳坐下,又忙活着要为他泡茶。

张扬道:“有吃的没?有点饿了。”

三宝和尚道:“张书记,您等着啊,我去厨房看看!”

过了没多长时间,三宝和尚就端着四道小菜过来,虽然都是素菜,可全都是下酒的爽口好菜。三宝还带来了一坛金门高粱酒,这货当秘书或办公室主任绝对是一把好手。

张扬喝了口酒道:“三宝啊,你当和尚真是可惜了,如果去官场上混,大了不说,市委秘书长啥的肯定能够混上。”

三宝和尚呵呵笑道:“张书记,您就别逗我了,我虽然身在空门,可官场上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,当官容易,可是升官太难了,没有背景没有关系,在官场上永无出头之日,这一点上就比不上我们,在佛主面前众生平等。”

张大官人道:“没觉得平等啊,庙也分大小,和尚的地位也有高低。”

三宝道:“所以说人活着就不可能平等,死了就没有什么分别了,尘归尘土归土。所谓看破红尘遁入空门,其实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说法,空门也是人世,在人世就脱不了红尘俗世。”

张大官人点了点头又喝了口酒道:“三宝,想不到你在佛法上还是有些修为的。”

三宝和尚笑道:“张书记,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混吃溜喝的花和尚。”

张大官人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没那么想,我就是觉得你属于特立独行那种,在这方面,咱俩还真有点相像。”

三宝和尚道:“我可不敢跟您相比,要说相像,有一点是相同的,咱们都在寻求一种在各自领域活得更舒服更自在的方式。”

张大官人想了想道:“三宝,你居然变得深刻起来了。”

三宝道:“我对钱没啥欲望,别看现在佛门中有很多人已经变了味道,我不是那种,我从小就在南林寺长大,我知道寺庙中的善款,一分一毫都代表着善男信女的诚意,佛门弟子慈悲为怀,如果拿着这四个字当成敛财工具那就是大大的不对,我不是唱高调,我不贪,虽然我行事比较高调,可我那勉强也算得上是与时俱进,当今的时代,如果一心修佛,双耳不闻窗外事,到最后恐怕也只能喝西北风了,这和你们当官一样,只知道埋头做事的往往得不到提升,获得提升的不是有背景,就是会搞关系。”

张扬笑道:“有那么点意思。”

三宝道:“我知道我给很多人的印象是我特贪财,特俗气,俗气市侩的不像一个出家人。”

张大官人呵呵笑了起来。

三宝道:“社会有分工,佛门也是一样,总得有人去干俗气的事儿,很多师兄弟都看不起我的作为,可没有我,他们就不能安心礼佛诵经,他们就得为香火钱发愁,就得为一日三餐发愁,我现在的行为也是一种修行你说是不是?”

张扬点了点头道:“三宝,你的境界要比普通的僧人高出一筹。”

三宝道:“其实我的初衷也不是这些,也没想过有一日可以立地成佛,我就是觉得做现在这些事能有种满足感,能够把自己的能量发挥出来,有道是人尽其才,我的才能有了用武之地,有种自我满足感。”

张大官人不由得沉思起来,三宝和尚说的道理何尝不适用于自己?他在官场中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攀上巅峰,过去几年中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寻求一种满足感,对任何来说自我满足感都是无可替代的,换句现在时髦的话来说,那叫实现自我价值。可现在张大官人的价值观正在悄悄转变着,在官场中越来越得不到过去的那种满足感,他之所以产生离开官场的念头正是基于此。

三宝道:“安小姐说这两天就把善款汇过来,张书记,这次的事情多亏您了。”

张扬笑道:“小事一桩,何必总是提起?”

三宝道:“张书记,有句话我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。”

张扬道:“你说!”

三宝道:“这些年我抽时间研习了些相面之术,另外还看了些心理学的书籍,所以在这方面还算有些心得。”

张扬笑道:“怎么?你要给我算命?”他摇了摇头道:“还是不要了,我不喜欢那玩意儿。”

三宝道:“我感觉您有些心事重重。”

张扬道:“一听就是套话!你别拿江湖上的那一套来对付我。”

三宝笑道:“其实我就是想说一句,在我看来您过着比神仙还要逍遥自在的日子,真要是有烦恼,那就是自寻烦恼。”

张扬道:“此言不错,所有烦恼都是自找的。”他将喝完的空杯放下,三宝赶紧给他添满酒。

张扬道:“过些日子,我就离开官场了!”

三宝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惊奇,微笑道:“看破红尘了?”

张扬道:“想换种活法,不过我还有几件心事未了。”

三宝道:“看破、放下、自在!人这一辈子没完没了的心事,烦恼是自找的,心事也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,我佛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,这把屠刀不仅仅针对别人,其实也是针对自己,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一把屠刀,这把屠刀可以杀人,也可以杀死自己,杀死的或许不是生命,而是你的人生。心事未了就是看不破,真正等到你看破的时候,就会觉得一切都无所谓,一切都不会在乎了。”

张扬道:“照你的说法,看破之后,生和死也没有任何分别了。”

三宝笑道:“我看不破,所以我宁愿活着,好死不如赖活着嘛。”

两人都笑了起来。

三宝此时居然主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喝了口酒。砸了砸嘴巴道:“酒的滋味不错。”

张扬道:“犯戒了啊!”

三宝道:“一群人喝酒,一个人不喝,别人肯定会认为你是清醒的,如果每个人都喝,就算你酒量再大,你说你也醉了,别人也会相信。”

张大官人没有听懂三宝和尚话里的禅意,皱了皱眉头。

三宝又道:“你身上血腥气好重!”

张扬道:“今晚我杀了六个日本人!”

三宝道: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!”只不过喝了一杯酒而已,看起来三宝似乎已经醉了。

张扬道:“还是当和尚好,至少不用为感情上的事情烦恼。”

三宝道:“我佛有云,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?如果你能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件事都当成一场修行,一场历练,那么就不会有什么烦恼了,人生不过短短百年,何必顾忌太多?做事但求对得起自己,对得起别人,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。”

张大官人沉思良久,低声道:“说来容易,做起来却难。”他说完,三宝却没有回应,举目望去,三宝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
清晨,张扬被手机铃声吵醒,接通电话,这个电话却是桑贝贝打来的,电话刚一接通,桑贝贝就笑道:“说,昨晚跟那个日本女人躲哪儿办事去了?”

张大官人哭笑不得道:“偷个屁,昨晚我差点没被人给炸死,需要你的时候怎么找不到你了?”

桑贝贝道:“我不是跟踪追击吗?有发现,你要不要听?”

张扬道:“我在秋霞寺呢,你来接我,顺便给我带身衣服过来。”

一个小时后,桑贝贝来到了秋霞寺工地,看到张扬衣衫褴褛的站在大门处,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。

张大官人钻进了汽车的后座,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道:“丫头,咱为人能不能厚道点,别幸灾乐祸行吗?”他在后座找到了桑贝贝给自己带来的一身绿色的球衣球裤,张大官人把破烂衣服脱掉,穿上那身衣服感觉做工非常的粗劣,虽然挂着耐克的铭牌,可一看就不是正牌货:“我说,你哪儿买来的?”

桑贝贝道:“大清早的上哪儿给你买衣服去?刚好路过看到有个摆地摊的,给你拿了身名牌,耐克啊!花了我五十多块呢,还有一双鞋,最新款,你换上啊!”

张大官人找到鞋子蹬在脚上,鞋子居然是双红色的,也是耐克标,不过这仿冒的也太没技术含量了。

桑贝贝道:“怎么?要饭吃还嫌凉啊,挑三拣四的,我看这身挺适合你的。”

张大官人道:“得,谢谢啊!”他指了指前面:“那边有家面馆,咱们吃点!”

桑贝贝啐道:“早餐一定要吃好,咱们龙凤楼吃蒸饺去!”

张扬道:“你不是有正事儿跟我说吗?”

桑贝贝道:“急什么?这才六点半,天大的事儿也得等吃完早餐再说吧。”

两人来到龙凤楼,看到前来吃早餐的都排起了长队,张大官人这个郁闷呐:“丫头,咱换地儿吧,这得等到啥时候?”

桑贝贝道:“就这家呗。你去排队啊,我停好车就过去。”

张大官人只能点了点头,穿着一身绿色运动服,踩着一双大红色的运动鞋,去排队,关键是他这身衣服全都是仿冒,仿冒还不说,商标还特大,一点都不低调。不管谁一眼就能看出他穿着一身冒牌货。

桑贝贝停车也墨迹了十多分钟,等她来到的时候,张扬已经排到了,买了蒸饺豆汁。

桑贝贝伸手把他运动服的帽子给扣他脑袋上了:“还别说,你戴上帽子真好看。”

周围几个排队的人都笑了起来。以为是小情侣在打情骂俏,张大官人虽然脸皮厚也有点臊得慌,什么不好戴,绿帽子咱可不想戴。

两人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,桑贝贝还在那儿乐着:“戴上,戴上,你带上帽子特可爱!”

张大官人咬牙切齿道:“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。居然敢给我戴绿帽子。”

桑贝贝哼了一声道:“怕你啊?信不信我批发一摞给你戴上。”

张大官人吃了只蒸饺:“那啥……还别说,味道不错。”

桑贝贝道:“转移话题啊,听说你昨晚挺威风啊,一连干掉了六个日本鬼子。”

张扬道:“自卫反击。我要是不动手,就死他们手里了。”

桑贝贝道:“国安找到你真是找了一大麻烦,跟在你后面擦不完的屁股。”

“哎哎哎,我吃饭呢啊!”

桑贝贝白了他一眼:“老实交代。你昨晚带着那日本女人去顾家干什么?”

张大官人装聋作哑,只当没听见。埋头大吃大喝。

桑贝贝道:“以为我猜不到啊,肯定是你对元和幸子图谋不轨,借着顾佳彤这件事故意煽情,想借此感动她,其实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图谋不轨,对不对?”

张大官人仍然没一点反应。

桑贝贝道:“只可惜中途那些日本武士破坏了你的好事。”

张扬道:“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卑鄙?”

桑贝贝道:“在我心里你什么都好,就是有点流氓。”

张大官人乐了:“夸我!”

桑贝贝道:“有没有想过,昨晚是元和幸子的苦肉计?她故意设下这个局想要杀你?”

张扬道:“应该不会吧,如果我不出手,她一准被炸死当场了。”

桑贝贝道:“还真觉得自己魅力无法抵挡?”

张扬道:“我只是就事论事,感觉那六名杀手并不是从我来的,他们真正想杀的是元和幸子。”

桑贝贝道:“元和幸子这个人也很值得怀疑,对了咱们先不说这事儿,昨晚你和柳生纯一郎决斗的时候,我在远处旁观,后来,你和元和幸子走后,我跟踪井上靖夫妇,你猜猜井上靖去了哪里?”

张扬道: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?”

桑贝贝道:“他去见了一个女人!”

张扬皱了皱眉头道:“谁?”

“山野雅美!”

张大官人不由得一怔,山野雅美莫不是安达文的那个日本相好?怎么她和井上靖还有联系?根据祁山所说,井上靖同时和安德恒也有关系,那么这个井上靖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?

张扬道:“她在哪里?”

桑贝贝道:“临汤!我怀疑这帮日本人在捣鬼,安达文和安德恒之间的矛盾就是他们所策划的。”

张扬道:“可山野雅美明明和安达文有私情啊!”

桑贝贝道:“山野雅美是山野良友的女儿,而山野良友这个人却是日本蛟龙会的骨干之一。”

张扬眯起双目,他记得桑贝贝曾经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这个组织的名字,而且他记得,当初元和真洋、服部苍山这些人都是蛟龙会的成员,可后来蛟龙会已经解散,元和真洋自立门户成立了元和集团,服部苍山也不再过问组织上的事情,潜心武道。张扬低声道:“蛟龙会不是已经解散多时了吗?”

桑贝贝摇了摇头道:“没有解散,或者是死而复生,重新成立,种种迹象表明日本蛟龙会已经开始重新活动起来,在世界各地迅速扩张着自己的实力,蛟龙会当初的建立就和日本军国主义有关,如今他们的宗旨依然没变,这个组织相当的危险,近些年来在亚洲的刺杀谍报极其频繁,从我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来看,应该不是民间行为。”

张大官人道:“小日本的野心始终不死啊!”

桑贝贝道:“山野良友应该是蛟龙会杀手社的带头人,新近发生的多起暗杀事件可能都和他有关。山野雅美身为他的女儿,也一定脱不开关系,至于安达文和安德恒之流,很可能只是蛟龙会的棋子而已,蛟龙会挑唆他们狗咬狗般的内斗,等到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,自然弃之如敝屣,事实也证明,现在安家在港台的势力因为内耗而急剧减退,蛟龙会暗地资助的黑帮崛起,他们利用这样的机会发展壮大在港台的势力,的确是野心勃勃。”

张扬道:“不如我们先把那日本女人抓住!她应该知道不少的内情,从她嘴里应该可以问出蛟龙会的内情。”

桑贝贝道:“通过官方途径是不可能的,除非我们私下行动,山野雅美目前就在临汤的和风温泉村,那家温泉村是日资,目前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。以你的功夫抓住山野雅美应该不难,但是我担心这样做很可能会打草惊蛇,山野良友绝不是蛟龙会的真正首领。而且我怀疑,刘往生,也就是安德恒就藏身在那里。”

张扬道:“闲着也是闲着,今晚我就去那里查探一下!”

桑贝贝道:“这件事还是和丽芙商量一下再说。”

说话的时候,张扬接到了高仲和的电话,却是日方的特派专员已经抵达东江,让张扬过去说明一下情况。这次过来的专员仍然是武直正野,张大官人听说这件事不禁笑了起来,武直正野现在的小命完全捏在自己手里,谅他不敢翻起多大的浪花。

吃完早餐,张扬让桑贝贝将自己送到了省公安厅,这身大红大绿的装扮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
武直正野连夜从京城赶到了东江,听说张扬又杀了六名日本武士,武直正野真是头疼不已,他对张扬现在是又恨又怕。

张扬来到省厅小会议室的时候,发现不但武直正野到了,连元和幸子也来了,元和幸子看到他这身打扮,不由得有些想笑,低下头强行忍住了。

高仲和看到他穿成这个样子,真是有些哭笑不得,好歹也是和外宾见面,这小子就不知道穿得体面点?

张扬跟在场的人打了个招呼,来到元和幸子的身边坐下,当然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位律师。

高仲和道:“张扬,刚才我们已经将大致的情况告知了日方代表,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?”

张扬笑道:“没啥好补充的,见义勇为是我们中国人的优良传统,我身为国家干部,遇到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畏缩不前,我也不要求什么奖励,元和夫人没事就好!”

武直正野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,这小子什么人啊?杀了我们六个人,居然还谈笑风生,还做出一幅我们欠他人情,需要对他感恩戴德的姿态,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?

高仲和只差没笑出声来了,张扬啊张扬,你小子可真有一套,非要把这帮日本鬼子给气背过去吗?

作者感言

石章鱼

石章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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